不到五分钟,就有一名侍应生把冰袋送了过来,苏简安说了声谢谢,刚想去拿,陆薄言却已经把冰袋从托盘上取走。 直到看不见苏简安的背影,苏亦承才转过身对陆薄言说:“有件事,想请你帮忙。”
陆薄言带着苏简安到了餐厅,自然而然给她拉开一张椅子:“坐。” 苏简安努力扬起微笑:“其实不像早上那么痛了,可以不吃……吧?”
几个小时后,东方露白,天亮了起来。 苏简安“哼”了声:“那我穿高跟鞋来!”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,记者……走了吗?”
只是,偶尔的空隙里,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苏简安。 而以往,她奉行“每一分钟都要很美丽”,所以每天早上都是精心打扮过、穿上裙子再去公司换运动装,现在想来昨天的祸端不就是装扮害的吗?
他还有更流氓的。 尽管这样说,但他还是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陆薄言无限温柔的搂住她的腰:“这种场合,你的身份不大合适。等下次,嗯?”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!
苏简安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又或者是陆薄言在开玩笑。 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“请你去喝酒啊,酒吧里一打妹子等着你呢。” 苏亦承深深看了洛小夕一眼:“谢谢。”
苏简安暂时没心思管她的资料是怎么曝光的,目光灼灼的看着陆薄言:“然后……你来救我了?” 苏简安还是熬粥,明火把砂锅里的白粥熬到晶亮稀烂,皮蛋和瘦肉都切得很碎,下锅熬一熬就关火,再加入盐调味,此时厨房里已经粥香满溢。
说着,他就抓住了苏简安的手往他的裆部探去…… 不过她要睡到明天一早?
“哎!”苏简安做了个“不用说”的动作,“别告诉我他们爱得有多深沉,我都懂哒~” 但实际上,不管是用公式证明他们有多喜欢她的理科男,还是开着小跑手捧空运到A市的鲜花的富二代,她都是一个态度去拒绝,她真的不是在钓更好更有钱的。
第二天,陆薄言让汪杨到洛小夕家去接苏简安,可汪杨打电话回来说他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门。 陆薄言安置苏简安在副驾座上坐好,关上车门就听见沈越川问:“邵明忠兄弟,怎么办?”
“不用我帮。”陆薄言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下两杯香槟,递给苏简安一杯,“只要把她送上T台,她自己会发光。” “因为你,我才会插手这种小事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希望让许佑宁去边炉店上班,我帮你达成了这个愿望,你不应该谢谢我?”
她拉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,你一直拒绝和简安见面的原因。但是我知道,你并不是因为讨厌她。” 于是谁都知道了,也许来这里呆上几个小时喝一杯酒,人脉就又拓了一圈,生意又谈成了一笔了。
“咦?”苏简安脸上满是惊喜,“真的?他做餐饮的吗?”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,低估了苏简安对他的影响力。
苏简安突然觉得,陆薄言是一个成功网住了猎物的猎人,他温柔地看着他的小猎物,并不是想放了它,而是在寻思着用什么方法才能一次性把小猎物吃干抹净…… 韩若曦头也不回,维持着骄傲冷艳的姿态,白皙的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握成了拳头……
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这么久不见,陆太太,你不先抱我一下?” 她松了口气,心口隐约滋生出甜蜜,随后却又有一股惆怅席卷上来。
还有两个多小时,她要么活下去,要么变成第三个被变|态杀手肢解的女孩。 那时候她刚回国,苏亦承的公司也完全上了轨道,苏亦承渐渐有了休闲娱乐的时间,周末总是说要去舒展筋骨挥两杆。后来又有意无意透露给苏简安:“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薄言哥哥也经常去,我碰见过他好几次了。”
不用想苏简安已经浑身颤抖了,拉着陆薄言往外走:“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。” 下次再也没有谁能嘲笑她连婚戒都没有了!不过话说回来